传说在500年前的嘉靖年间,那时朝廷不惜重金网罗天下灵丹妙药,可是收来的丹药都没能满足嘉靖帝得道成仙的目的,于是内廷发布一道赦令,如果有人能将长生不老药带给皇帝,赏金万两,封万户。
于是民间就掀起了找寻仙丹的热潮,淮南有个方士叫胡方,传说中他去过万里之外的蓬莱仙岛,向神仙们求了一颗仙丹回来。但那时候献丹的人很多,皇帝也不敢判断那颗是真的,再加上胡方一套江湖骗术,那时候没人相信他,于是他为了证明自己的仙丹是真的,将仙丹一分为二,一半喂给一条草鱼,另一半留下来,装在盒子里献给嘉靖帝,如果鱼三年不死,就证明这确实是仙丹,嘉靖帝就要赏赐给胡方。
时间一晃就三年了,吃了仙丹的那条鱼依旧活得好好的,太子就慌了,他命令身边的太监去杀掉这条鱼,隐瞒嘉靖帝,以此让他顺利继承皇位。等到夜深人静时,太监们偷偷溜进来藏着这条鱼的房间,一刀砍下了鱼头,但鱼的脑袋在离开身体后依旧能存活,鱼的脑袋也依旧一张一合地在呼吸,这下太监们真害怕了,就背着皇帝将鱼藏起来,换了一条死鱼进去。
第二天嘉靖帝得知吃仙丹的鱼已死,不仅重罚了献丹的胡方,并且把那半颗仙丹给扔了,至于扔到哪了,史书并没有记载。后来明朝灭亡,清军入关,一位农民军的士兵在退出皇宫时发现了还存活的鱼头和鱼身,为了荣华富贵,他将鱼头卖给了汉州的巡抚,自己偷偷将鱼身藏了起来。
巡抚见到一个会呼吸的鱼头很是新奇,却不知道这个头已经存活了一百多年了,只是当作收藏,供他人观赏,有一天,自己的小儿子见了这个鱼头很是喜爱,竟自己煮熟吃了,吃了之后便整日呆滞地站着,只知道吃饭和睡觉,无论私塾地先生怎么打他也再也不会干别的事情了,巡抚以为是被鱼神惩罚了,便没事烧香拜佛祈求原谅,最终还是疯了。
话说拿到鱼身的士兵听闻这个消息,便以为这是鱼身转世,每日供奉鱼身,甚至为它建造寺庙,拉着别人一起参拜。于是一代又一代,逐渐形成了今天的鱼身教,图案也就是那个没脑袋的鱼。
不过后来在当地发生了战乱,一个达官贵人为了保护鱼身,便将它藏进了自己的墓里,墓室里满是信徒上供的金银珠宝,他们相信未来有一天可以挖开这个达官贵人的墓,将鱼身取出来重新参拜,甚至从他身上找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可是在战乱平定之后,这个达官贵人的墓变成了平地,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了,谁也记不清这个墓到底在哪里,一直到现代,他们鱼身教还在苦苦找寻这个鱼身,只不过宋南梁和李鸣的父母恰巧在施工时发现了这个墓,并找到了里面的无头鱼,宋南梁为了卖掉这条鱼将照片发给别人,被鱼身教的人看到了,本来他们只是上门讨要,没想到宋南梁狮子大开口,拒不交鱼,这才招致追杀。
而李鸣一家呢,根据调查,他们一开始确实豢养了这条无头鱼,不过后来这条鱼又被宋南梁卖掉了,买家现在还是未知,宋南梁交不出鱼,李鸣父母也不知道鱼在哪,稀里糊涂地被灭了口。有意思的是,李鸣一家在死前很可能也入了这个鱼身教,因为他们是亲眼见过这个鱼身的人,很容易就被拉进教会,只是后来教会得知了他们涉嫌卖掉鱼身,这才对他们痛下杀手。
听完故事,王世超不免觉得有些恍惚。
“光听这段历史,我更想知道那个吃了鱼头地孩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文献没有记载。”
唐斩摇了摇头,继续吃着手上的烤串。
“你说,要是我们发现了那没吃的半颗仙丹,会不会就能长生不老了。”
“其实不能,根据吃了鱼头的孩子表现看,这个所谓仙丹很可能就是一种真菌的孢子,只不过它会控制神经系统或者说替换点身体的一些细胞来达成长生的目的,或许吃了仙丹后就不再是自己了。”
“那谁又会买这个鱼身呢,这不是吃了就死的毒药吗。”
“不能这么说,从某种角度看,这也是一个百宝箱,现在连面粉团子都可以被营销成保健品卖出去,我想这个东西也可以去骗骗那些追求长生的人。”
“可惜现在宋南梁死了,要不然我还真想见见这条没脑袋的鱼呢。”
“对了,宋南梁的案子有新的进展了,我们在走访调查中发现了他有一个同样有吸毒史的女友,现已移居海外,通过社交媒体账号的聊天信息,我们可以初步判断宋南梁应该就是通过他前女友的路子将这条鱼卖掉的。”
“根据这个逻辑推断,李鸣父母应该是信仰那条无头鱼的,又怎么会轻易地将它交给宋南梁?”
“没准是用了什么骗术,不过可以推测的是,李鸣一家加入鱼身教的时候,无头鱼就被宋南梁卖掉了,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流到海外去了。”
王世超听到这里不禁感叹刑警工作的不易。
“你们打算怎么办。”
“那个没头鱼不是我们工作的重点,我们只要抓住嫌疑人和阻止他们进一步犯罪。”
“好,我们一起抓嫌疑人。”
汉州的夜晚很少有星星,这天更是黑得没边,王世超又感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正如他并不知道,在他们交谈时,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们,拍下王世超和唐斩的相貌后,就转身离去了,消失在汉州的冬夜中。
王世超回到寝室时已经是十点了,秦鑫那小子还躺在床上打游戏,说来也不好意思,他们还用着李鸣交的电费,此时宿舍楼外寒风阵阵,但这并不妨碍寝室内的温暖,空调外机全力运转着,在寒风中发出“轰隆隆”的咆哮声,加上宿舍楼内已没剩多少人了,往日的喧嚣随着年关将近而渐渐消散。
“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王世超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烤串。
“哟,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孝心了。”
秦鑫一脸贱笑地从王世超手中接过烤串,一边还不忘开麦和游戏中的队友对喷。
“没办法啊,谁让我只有你一个室友了呢。”
王世超洗漱完就独自上了床,正像打开手机玩游戏时,社交媒体上却冒出来一个陌生人的邀请。
“七折火车票,小哥哥需要吗。”
王世超看着对面的黄牛头像,心想自己反正也买不到票了,不如去看看黄牛票。
“如何交易。”
“线下交易哈,这个是一位老奶奶预定的纸质票,因为临时有事才转让的,小哥哥要是有兴趣可以约个时间地点,我们线下交易。”
“可以。”
王世超不禁感叹现在大数据的推送都这么精确了吗,转头又想到秦鑫也没有票,也帮他买了一张,约定的时间就是明天的校园门口。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王世超和秦鑫如约来到了校门口外,来给他们送火车票的黄牛是一个中年男子,留着一摞山羊胡,衣服下的身体很结实,比王世超高了一个头。
来人走到他们面前,塞给王世超两张车票,接着便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这一顿操作给王世超整得一头雾水,且不说见人直接交货是多怪异的行动,来了也不问自己是不是买票的人,难道他提前就认识自己了?
思考中,王世超检查起了那两张票,全是假票,而且假的很拙劣。
“什么意思。耍我们呢。”
秦鑫首先是气不打一处来,在出来交易的时候他都已经幻想回家后的欢快场景了,结果递过来的居然是一张假票,当他是傻子呢。
王世超仔细地翻了翻这两张票,上面的排版与字体都不对,如果是买假票的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么愚蠢的假票,他不禁思考起了那个男人把票递过来的动作。
记忆中,男人的大拇指抵住了票的一角,让火车票以一种四十五度的奇怪姿势交到了王世超手中,正常人递一张纸票怎么会特地去捏住一个角,他仔细地查看这两张票的四个角。
果然,在一个角上,有一条细细的裂纹,王世超将它撕开,暴露出了这张票的秘密,这其实是由两张纸叠在一起而成的,在缝隙处特殊加工过,使它看起来像是一张纸,只有将一个角撕开才能发现有上下两层。
王世超感觉去撕上面那层纸,其实很好撕,因为只有四周涂有胶水,中间就是堆叠而成的,没有粘连在一起,看来制作这张假票的人已经考虑到粘连在一起会造成的内容破坏了。
这时,秦鑫也凑了上来,想看清纸上的内容,只见一张薄薄的宣纸上用加粗的黑体字写道。
“小朋友,你很勇敢,去趟东洲吧,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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