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食堂内。
打饭的队伍排的很长，何雨柱在窗口里面忙乎个不停。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鸡蛋卖的这么快。
早上煮的一千个鸡蛋，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抢购一空。
剩下的一千个，再快也要十多分钟。
好说歹说，吵吵闹闹的工人才安静下来，等待着新煮的鸡蛋。
“我说傻柱啊，要不别煮了，把生鸡蛋卖给我也行，正好家里缺鸡蛋，没地方去买呢。”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工人，仰着脖子盯着里面忙乎的人对着傻柱说道。
他这一说不要紧，后面的也跟着附和。
“是啊，生鸡蛋也行，煮熟的买多了也放不住。”
“傻柱啊，给我来二十个生鸡蛋，不用煮了。”
“给我也来二十个。”
“我来五十个。”
工人们争先恐后，看着越来越少的鸡蛋，不免有些发慌。
听到大伙这么说，何雨柱犹豫起来。
这生鸡蛋，倒也不是不能卖。
不用煮，他还省去不少麻烦呢，何乐不为。
“得儿，今儿就听你们的，生鸡蛋可以买，但是六分钱一个，钱不能少啊。”
闻言，张罗着买鸡蛋的工人开始争抢起来。
一瞬间的功夫，剩下的一千个鸡蛋，也被扫荡一空。
许大茂拿着饭盒排到前面的时候，木箱里只剩下了十多个鸡蛋。
“哟，你这大忙人也亲自来吃饭啊？”
何雨柱忙乎完，扭头一看是许大茂，顿时乐了。
他这忙乎了半天，就为了碰到个仇人。
巧了，这许大茂是找上门的要挨训。
许大茂微微一笑，抬起下巴，指向木箱里的鸡蛋。
“饭菜给我正常打，另外，剩下的鸡蛋我全要了。”
说着，他把饭盒放到窗口，看着傻柱的反应。
何雨柱噗嗤一乐，拿起大勺盛了一勺白菜放进饭盒，然后得意地说道：
“想要鸡蛋啊？门也没有，不卖给你。”
看着傻柱小人得志的样子，许大茂心中暗笑。
他们两个从小就是冤家，见面不斗几句嘴都不正常。
许大茂并不生气，反正闲着也闲着，正好拿傻柱来解解闷。
“大伙可都看着呢，今天，你得说明白，鸡蛋为什么不能卖给我，不说明白了，小心我举报你公报私仇。”
何雨柱一愣，感到奇怪。
从小许大茂就怕他，往常，看到他都是躲着走。
最近真是奇怪了。
好像从那次全院大会后，许大茂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比以前有底气多了。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想了一下，何雨柱缓缓开口。
“这还用问嘛，这两千个鸡蛋是李副厂长拖了很大的关系才弄来的，为了提高工人的营养，你一个放电影的，凑什么热闹，不卖！”
“你不卖，今天我就不走了。”
许大茂来了兴致，跟傻柱杠上了。
他往前一步，身子挡住窗口，后面的想挤也挤不上来。
“许大茂，我看你又皮养了是吧，想吃鸡蛋自己去弄，你要是真有本事，别在这儿横着，去弄个几千个鸡蛋来，到时候我肯定卖给你。”
听到傻柱这么说，许大茂想笑。
他扬起嘴角，盯着傻柱，认真地盯着傻柱。
“傻柱，我要真弄来鸡蛋，你会怎么样？”
“就你？哈哈哈。”
何雨柱仰头大笑，笑完非常不屑地看着他。
“你要是能弄来几千个鸡蛋，我何雨柱就是你孙子。”
“当真？”
“假不了，到时候我再给你磕个头，喊你一声爷。”
傻柱说完琢磨了一会儿。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这么别扭，里外里他什么好处也没占。
虽然他不相信许大茂能弄来鸡蛋，但也不能让他这么便宜。
随即，他补充道：
“大伙做个证啊，许大茂要是弄不来鸡蛋，就是大伙的孙子，到时候让他在这给大家磕个头。”
围观的人笑着看着热闹，看着他们两个，有说有笑。
许大茂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想象着到时候傻柱的窘样，别提多开心了。
“好！大伙给作个证，这个赌约，我接下了。”
何雨柱也很高兴，抓了两个馒头塞进许大茂的饭盒，随后说道：
“快拿走吃去，吃饱点，不然明天连磕头的力气都没有。”
“你还是先想好你自己吧。”
许大茂端着饭盒离开。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吃了起来。
今天鸡蛋卖的很快，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轧钢厂这么多工人，这两千个鸡蛋，才够多少人吃。
就今天在食堂的人，还有很多人想买没有买到，已经提前和傻柱预约了明天的鸡蛋。
现在这个情况，相信用不了多久，李副厂长就来主动来找自己。
正想着，一个工人来到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李副厂长正找你呢，他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
还真是说到就到，许大茂把剩下的饭菜吃完，直奔副厂长办公室。
……
办公室内。
李副厂长眉头紧皱，没有了上次的淡定。
给许大茂倒了一杯茶水，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大茂啊，你上次说还有一批鸡蛋，什么时候能到？”
许大茂暗喜，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鸡蛋五分钱一个卖给李副厂长，他再以六分钱的价格卖给工人。
不管怎样，他什么也不用干，就有一份收入。
收入虽然不多，也快抵得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样的收入，当然是越多越好。
“确实还有一批鸡蛋，敢问李厂长，咱们轧钢厂还需要多少？”
听许大茂这么说，李副厂长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现在市场上的鸡蛋资源紧张，如果能搞到，当然是越多越好。
“大茂啊，不瞒你说，不光咱们轧钢厂，听说我弄到两千个鸡蛋后，我在其他单位的朋友，也拖我弄点。”
原来是这么回事。
昨晚，许大茂还在担心鸡蛋的销量问题。
如果李副厂长能有其他的销路，那他的鸡蛋也就不愁销量的问题。
“李厂长，这次比上次可多了很多，大概有两万……不，明天的话应该有三万个了。”
“多少？”
听到许大茂说的数字，李副厂长站了起来，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三万个！
他是真没想到。
本来还想着，许大茂再弄个两三千个鸡蛋，分出一小部分给朋友，其他的留在轧钢厂。
三万个鸡蛋，可不是个小数目。
两万个留在轧钢厂，那么多工人也不愁卖不出去。
剩下的一万个鸡蛋，他在心里算了一下，几个朋友单位确实也有购买的能力，买一万个也不成问题。
盘算好以后，李副厂长做下决定。
“好！三万个都要了，什么时候能送来？需不需要找人帮你？”
许大茂摆了摆手。
“不用帮忙，今晚我多忙点，明天一早，三万个鸡蛋，准时出现在库房。”
“好！”
许大茂不说来路，李副厂长也不多问，痛快答应下来。
“我给你开批条，去财务领钱。”
说着，李副厂长坐下来拉开抽屉，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对了。”许大茂趁着李副厂长高兴，凑近小声问道，“我听说年底会发工业券，不知道我有没有？”
李副厂长开好批条后，内心激动无比，看着许大茂越看越欣赏。
也不问许大茂要工业券做什么，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信封。
“这里有二十张工业券，你拿着，留在我这也没什么用。”
“谢谢厂长！”
许大茂接过信封，道别后直奔财务科。
……